别在家里瞎装摄像头,你的生活可能被全国人民监控 | 夜行实录0040
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
「夜行者」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
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
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
互联网,曾是世界上最隐蔽安全的地方,在这里隐藏身份的人,不必担心被外界发现——在网上,没人知道你是条狗。(On the Internet, nobody knows you're a dog)
1993年,《纽约客》上的一则漫画,让这句话在全世界流行。
《纽约客》漫画
十多年过去,网络更加便捷发达,但隐私却再也没有了——八年前,就有人知道,电脑的那面是个央视主持人,并拍裸照索要钱财。
艳照门后,马斌去年又因为走私被捕
四年前海天盛筵事件刚爆发,嫩模孙静雅就被人肉出是个男的。
海天盛筵一出,外围孙静雅就被扒出是男的
三年前苹果icloud被黑客入侵,一百多名好莱坞女星艳照外泄。
iCloud被黑客破解,导致了好莱坞艳照门
连马化腾的qq,都曾被人盗过。
连马化腾 qq都被盗过
马化腾被人曝光的qq群以及qq社交圈
不仅是隐私安全,还有财产安全——2016年,时代华纳30万客户数据泄露、凯悦连锁酒店318家酒店客户信息被窃取、苹果App Store逾千应用存漏洞、信诚人寿信息安全曝漏洞、Verizon 150万客户记录遭泄露、学信网数据泄露。
京东用户信息在网上售卖的事还没过去,又有数十人因信息泄露,被盗刷了支付宝账号。
公众号“差评”写过一篇相关很专业的文章
就连色情网站,都遭到了攻击,导致用户信息泄露。
网络已经由藏身之地,变成了曝光之地。
我的朋友小z,是个“白帽子”,在他看来,互联网就是一个赤身裸体无处藏身的地方,一个人只要上网,无论做什么,用什么型号的电脑和手机——都毫无安全可言。
白帽子
最近查的一件案子,让我更深的感受到了这点。
9月27日,田静打电话给我,说自己一闺蜜支付宝被盗刷了,损失比较大——余额宝里的三十几万都没了,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帮她。
我问她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找我,直接找支付宝就得了,他们赔偿被盗的损失。
田静说已经找了,但支付宝说没查到不正常消费记录——所有的消费记录都是通过她闺蜜的手机消费的,不在理赔范围内,这事现在正常途径解决了:“要不找你干嘛!”
我说:“快到晚饭点了,你叫上那丢钱的闺蜜,我叫上周庸,咱去五道口吃京北扣肉,咱边吃边聊!”
五点多一点,我和周庸到了局气,十几分钟后,田静带着一穿棕色大衣的姑娘进来,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她闺蜜李欣。
握过手落座,我把菜单递给田静让她俩再加点东西,周庸凑过来:“徐哥,我发现物以类聚的这话还真对,静姐的朋友都是美女!”
我让他边去,等她们点完菜,询问钱是怎么没的。
2016年9月26日,上午10点到十一点多,李欣在公司开会,手机消了音。
她开完会打开手机后, 发现从10点06分开始到10点35分,在20分钟内,连着收到了支付宝APP的9次通知,支付了9笔钱,一笔32000元,一笔44300元,在一个叫每天夺宝的游戏上。
被盗刷记录
她立即打电话给支付宝冻结了账户,给银行打电话锁卡,但这时候她已经被刷走了三十二万了。
我问李欣是否收到过什么奇怪的短信,比如“你的微信被锁死”、“快递出问题”、“同学聚会的照片”、“你孩子的成绩单”、“你老公(妻子)的出轨照”、“积分兑换奖品”,同时短信里带一个附属链接。
收到类似短信,千万不要点里面的链接
她说没有:“这种短信怎么了?”
我说这是最常见的盗取手段——只要点了链接,就会自动下载木马病毒,盗取你的支付宝和微信密码,拦截你的验证短信,然后利用这些偷你钱。
她摇摇头,说绝对没点过。
我说那行,我再从别的地方找找思路。
短信木马,是常见的盗取金钱手段
吃完饭,谈妥了佣金,我去了周庸家——他家是200M的网,翻墙或上些特别的网站都比较快。
之所以需要网速快点,是因为我要用“社工库”查询李欣有哪些信息被盗——这些信息是否足以盗取她的支付宝。
登录了一个常用的“社工库”,周庸在旁边看着:“徐哥,这什么网站啊,看着瘆得慌!”
我给他解释了一下——各种被非法获得的个人信息,被盗取并出售后,有些白帽子会把这些放到网上,存入形形色色的“社工库”,供普通网友查询自己的身份信息是否被盗。
2013年前,各种社工库层出不穷,13年之后,大多数被封停,少量服务器搬迁至境外,勉强维持——毕竟社工库除了查询是否信息泄露,也容易被人利用。
社工库,不是我常用的那个
我常用的这个社工库,是小z告诉我的,在黑客界首屈一指的社工库,只要你的个人信息有泄露,很快就会补充到这里。
和大多数人一样,李欣泄露的东西不多不少。
在社工库里,我查到了她的基础身份信息、毕业院校、工作单位地址、家庭住址,以及qq空间、人人网、淘宝账号、新浪微博、豆瓣、西祠胡同、时光等网站的账号,除此以外,还有京东的用户名和支付密码。
这些信息能让人了解她的过往,却无法盗取她的支付宝,最危险的京东账号,不支持支付宝——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信息泄露被盗。
普通的定外卖和上网买东西,也不太可能泄露支付密码——所以不是手机出了问题,就是她在线下快捷支付时被人盯上了,两条线都得查一查!
晚上我给田静打电话,让她明天陪李欣去趟大柳树市场,把手机给小z检查下,我已经打好了招呼。
第二天中午,我和周庸来到了海淀区的月季园小区,李欣就住这。
小区楼下有家7-11,她说每晚下班回家,都会在这刷支付宝,买瓶三得利的乌龙茶——我想要看看9月24日前的监控,李欣被盗的前几天,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。
进了便利店,我在冷藏区拿了两瓶草莓味的味全,想趁着结账时跟收银员聊聊,让他给我们看下监控。这时周庸拍我:“徐哥,那俩人干嘛呢?”
我转头看,两个人右手举着手机,左手对着便利店的监控摄像头竖中指,还一边嘿嘿乐。
周庸靠近我压低声音:“是不是傻逼啊?”
我说凑近去看看,说不定和李欣那事有关呢。
顺着货架,悄悄走到那俩人身后,从身后扫了眼他们举着的手机——手机里正直播着便利店的监控画面,我和周庸在背后瞄手机的动作,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。
既然被发现了,不如大方点,我推了一下周庸,他凑上去搭话:“哥们,这什么啊,挺有意思啊!”
对方说是挺有意思:“我们在监控直播网站上,看见有楼下便利店,就下来看一眼。”
我问他什么网站,他说艾播网,我和周庸道谢了以后,上了一下这个艾播网——画面大概有五秒钟的延时,声音很清晰。
周庸:“徐哥,这网站就这么直播顾客买东西合法么?隐私也太没保障了。”
我说没经过同意就直播对方的图像、声音,有可能涉嫌侵犯肖像权,但这事又很难界定,因为侵犯肖像权是需以盈利为目的,但这事到底盈利与否不好判断。
周庸:“是商家授权直播的么?”
我摇摇头——但这个网站应该是盗转的。
国内实时音频视频的监控摄像,一般就是360、百度和萤石——用户在使用这几家的相关设备时,系统默认设置直播模式为私密,不会对外公开直播。为了防止用户误操作,需要用户将其手动设置为公开,然后需要经过平台的审核后,才会将相关直播显示在网站上。
网站方面,是无权授权转载的。
周庸上前看了一眼:“还真是你说的其中一牌子——唉!能不能是李欣支付的时候,输密码什么的被摄像头拍下来,然后支付宝被人盗了?”
我说够呛,这摄像头还没清楚到那个地步。
360摄像头
周庸:“所以咱还是得管便利店,要那几天的监控。”
我说不用——便利店的wifi密码就贴在墙上,摄像头连的也是这个WiFi,只要下载管理软件,在同一WiFi下,可以直接查看本地设备。”
连上WiFi,安装上该品牌的监控软件,我在本地设备选项里,找到了存储视频——这个监控的内存只有32g,再晚来两天,9月24日前的视频,可能就看不到了。
我和周庸站在便利店里,倒着看了看监控——李欣下班的时间比较晚,每天买乌龙茶时,都在十点以后,这个时间顾客不多,如果有问题,很好分辨。
在李欣支付宝被盗的前三天,她掏手机结账时,身边除了收银员都没什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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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视曝光摄像头直播的新闻
一切正常,但总觉得有些不对,我和周庸又看了两遍,周庸:“操,徐哥,我发现不对的地方了!”
我点点头,说我也发现了。
虽然结账时,李欣身边没人,但每次她来买乌龙茶,都会跟进来一男的,在李欣买完东西离开几秒后,又会出门跟上——虽然穿着打扮不太一样,每次都带着帽子遮住脸,可仔细对比体型的话,就是同一个人!
李欣,在被人跟踪着。
我刚想给田静打电话,说说这事,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说李欣手机里发现两木马,问我要不要去大柳树看看。
让她们在那等着,我和周庸开车,走北六环高速开了40分钟,到了大柳树。
见到了他们,我提议去附近的木屋烧烤吃饭,边吃边聊。
到烧烤店坐下,点了烤干贝和湛江生蚝,我问小z都检查出什么了。
小z在李欣的手机里,总共检查出了三个问题。
两个木马,一个是烂大街的货色,一个是没见过的高级货。还有就是,李欣的手机修过一次,有可能在维修过程中,有人动了手脚。
周庸:“咱能反追踪么?通过木马直接找人,我看《黑客军团》里这么演过。”
小z摇摇头:“烂大街那木马,在好多地方都能下载到,是不是黑客都能用,根本无从查起。那高级货也很麻烦,除非有人发出来,说不定能查到源头。”
我问他这俩木马是通过什么传播的,他告诉我,高级的那个还不清楚,烂大街的那个,通过点击链接和扫描二维码都有可能中毒。
周庸:“卧槽,扫码也能中毒。”小z说当然,这种木马病毒现在还不少,我之前看一个叫差评的公众号写过。
支付宝扫码,中了木马
李欣说自己没点过短信链接,我问她是否扫描过二维码,李欣点点头:“前一段在十号线上,有人让我扫个码,说自己正在创业,希望扫码支持下,我就扫了。”
我说是在支付宝被盗刷之前么?
她想了想,脸色变得不太好看:“就是在被盗刷的前一天。”
转头看向小z,他摊摊手,表示无能为力:“说过了,这种随便能下到的木马,根本无从查起。”
我说那只去找那个修手机的了。
李欣说不可能:“我这三星刚拿回来就摔坏了,换屏都得快半年了,而且我之前其他手机也都是在他家修的,他家不可能有问题。”
我说碰运气吧,现在已经没其他线索了。
吃完饭,跟李欣问清修手机的具体信息,我说和小z还有点别的事,让田静和李欣先走。
看着她们出了门,小z问我还有什么事,我把发现李欣被人跟踪的事,告诉了他:“你觉得这和支付宝被盗刷的事,有关么?”
他说不清楚:“你之前已经用社工库查过了?”
我说查过了,没什么大问题,他点点头:“为保险起见,一会回我那,再查一遍吧。”
还记得小z的家电维修部么?
周庸:“徐哥,小z查的和你有什么区别么?”
我说当然有区别,社工库上的资料,都是免费的,小z能查到的东西,都是收费的——一般都是收费的资料没什么利润了后,才放到社工库上。
京东资料2013年就被盗了,直到今年才爆出来,放到社工库里,就是因为已经没什么价值了。
我们回到小z在大柳树市场的家电维修,小z登录了一个隐秘的信息查询点,开始检索是否有李欣的信息。
小z登陆的隐秘站点
找了一会,没搜到,小z又登录了另一个网站——这个网站我也是第一次见,他给我们解释说,这是一个专门给黑客之间交流和交易的站点。
需要再白框里输入正确的进入代码,输错了的话,会自动跳转到百度。
在输入了一组极其复杂的代码后,小z进入了这个网站。
他在黑客内网里,检索着和李欣有关的信息,十分钟后,他找到一条社工库上没有的信息——李欣的租房信息。
这份信息并不完整,购买包含50万条租房完整信息的压缩包,需要2000元,本月销售记录是1。
小z问我买么,我说买。
黑客交易的秘密网站,需要输入正确代码进入
付完款,把压缩包down下来后,我在里面找到了李欣的完整租房信息——其中包括李欣的具体住址,联系方式,租赁合同——甚至整租,中介回访信息、独居、身份证照片这些都在里面。
周庸在旁边看着:“卧槽,徐哥,这么多信息,要是落到图谋不轨的人手里.....”
我站起来说走:“咱赶紧找修手机的问问,晚上跟着李欣,别让她出事。”
给李欣换屏的,是北京一家上门修手机的淘宝店,这是家老店,现在已经两皇冠了,李欣近两年在他家修过三次手机,三次上门的都是同一个修手机小哥。
她把修手机小哥的电话给了我,但我决定先不打——万一这人有问题,直接打电话就打草惊蛇了。我看了介绍,这家上门修手机不仅有淘宝店,还有实体店——我决定直接上门找他。
从大柳树路向西开一公里后沿东四环向北开,在中关村一桥下了四环后再向南开两公里有一个三层的手机商场,地上三层设有各种国产品牌的专柜——oppo、金立、vivo,而地下一层承载着整个中关村80%的维修业务和山寨手机销售。
从扶梯下来那一刻,好几个人向我和周庸围来,嘴里问着——办卡买手机充电器吗?万能充要不要?说的同时还不忘互相推挪。
推开他们,往前走到头,是一圈高档些的隔断间,一共有十几家。左数第三家,是这里最大的一家,也是我要找的腾达手机维修。
这家店大概有六十平米,左侧的背景墙上写了主要业务——二手机收购、专业维修、包膜/保护贴、越狱改机、各式配件。右侧的背景墙上写了北京四家分店的地址。中间用宋体写着店名——腾达专业维修。
左侧是维修区,五六个师傅在透明的橱窗内低头拆装手机,右侧是售卖区,除了各种手机和配件外还卖一些U盘、MP4、数码相框、行车记录仪,中间一个岁数不大的人,在给销售人员开会。
望着店里忙碌的人,拿起手机打了李欣给我的电话,站在中间管事的年轻人电话响了,我挂掉电话,他的电话也断了。
我上前和他握手:“你好,我们是李欣的朋友,徐浪,这是周庸。。”
他眼神有点飘,不怎么和我对视:“你好你好,我叫赵腾达。”
周庸看他的样子笑了:“哥们,你怎么有点儿心虚啊?甭紧张啊,我俩又不是坏人。”
他还是不怎么和我们对视:“不好意思,我有点社恐,有什么直接问就行。”
我点点头——社恐确实会有目光躲闪的症状。
周庸:“是这样,李欣的支付宝被盗刷了三十几万,我们听说你半年前帮她换过屏,那时候手机检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?”
赵腾达说没有:“我那时候检测就是换完屏,看能正常用就成,没想过检测手机软件。”
我说你能不能帮我们分析下,这事怎么办?
他想了想,问我支付宝被盗不是有赔偿么?
我说是这样,支付宝说只能查到她自己手机的付款信息,这种情况只能鉴定为诈骗,不能鉴定为被盗,所以驳回了赔付申请。
赵腾达问我,支付宝是怎么判定李欣是用自己手机付的款,我给他看了一张支付宝提供的
数据单。
那几日支付宝所有的登录和消费,都来自于“李欣的samsung”。
赵腾达笑了笑,第一次正眼看我:“这什么都说明不了,我给李欣修过两个手机,手机的设备名都被她自己改成了“李欣的Samsung”——她之前那个手机,应该是挂闲鱼上卖了吧?”
我恍然大悟,跟他道了谢,和周庸出了手机城。
出了门,我给李欣打电话,问她之前用的手机是否出售了,她回答说是:“挂闲鱼上卖了。”
我说我知道你钱是被谁刷走的了——李欣的钱,是被买她旧手机的人刷走了,那部手机的设备名与她现在用的相同,曾经也一直登录着她的支付宝,所以支付宝官方会认为是自主消费而非盗刷。
登陆记录
而那个买李欣手机的人,可能就是跟踪她的人——他在黑客交易网站上买了李欣的资料,然后跟着她,找机会让她扫码,给她手机下了木马。
找到李欣和田静,我让李欣联系那个买她旧手机的闲鱼买家,和他说不还钱就要报警立案——半个小时后,那个买家打电话过来,说愿意在三天之内把钱打回来,希望别报警。
我告诉他可以不报警,但必须当面交易,从头到尾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。
两天后的上午,我们约在朝阳门的漫咖啡见面。十点半,一个黑瘦的男子走进来,站在门口打电话,听见李欣的电话响了,向我们走过来。
他走到我们面前,我站起身,他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半步,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:“别紧张,只要你还钱并且说实话,我们还是很文明的。”
他点点头。
他说自己在闲鱼上买了李欣的手机后,发现支付宝没退登,余额宝里还有很多的钱——但他没有支付密码,或收取验证码的手机。
他想了一个办法,根据李欣留下的电话,在网上购买了李欣的个人信息。
我问他花多少钱,他说八百五一套:“只要提供一项准确的个人信息,如姓名、手机号码或身份证号。你就能查询包括开房记录、列车记录、航班记录、网吧记录、出境记录、入境记录、犯罪记录、住房记录、租房记录、银行记录、驾驶证记录等11个项目在内的材料,行话叫“身份证大轨迹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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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5日,他又花了二百块定位了李欣的位置——在定位位置附近,有个李欣经常买东西的商场。
他在商场门口,通过李欣的身份证照片,对比到了真人,并跟着她上了地铁,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木马病毒,让她扫码。
别人可以根据手机定位你的ip
周庸很吃惊:“你不是7-11便利店跟踪那个人?”
他疑惑:“什么便利店?”
我拍拍周庸,说行了,他一进来我就知道他不是便利店跟踪李欣的那个人——身形完全对不上。
周庸说卧槽:“那便利店那人到底是谁啊,是不是那修手机的小哥啊?”
我说不是,赵腾达更膀一些。
他问我那怎么办,我说等下这哥们还完钱,咱去李欣租房子的中介看看。
盗刷的买家转完账给李欣后,李欣直接转了60000万给我:“徐浪,你的辛苦钱,这次真是谢谢你了,晚上请你们和田静吃饭。”
和她客气过后,问清她租房的中介公司,我和周庸开车过去——到了她家小区楼下,我发现警察正在从那家房产公司往外带人。
我们忙停下车,往那边冲,旁边几个大妈正在看热闹,我问大妈怎么回事,大妈说听说这家公司的中介售卖公民信息,所以被带走调查了。
房产中介,是信息泄露的重要来源
看着一个个中介被带上警车,周庸:“徐哥,这咱还查什么了。”
我让他给他当警察的表姐打个电话——这事有点不对。
周庸给她表姐打电话,问她知不知道本来爱家中介被抓的事,她说知道:“我们收到不署名的线报,这事和最近专抢独居妇女的连环案有关,涉及刑事案件了,你和徐浪别瞎馋和。”
挂了电话,周庸:“徐哥,警方说不许咱们瞎搀和。”
我说先不管那个,我忽然想起一事。
“赵腾达,他不是说就给李欣换了一下屏,没检查软件么——他怎么知道李欣两个手机的型号名都是李欣Samsung,他又怎么猜出李欣会把旧手机挂闲鱼卖掉,这也太神了吧。”
周庸点点头:“所以,李欣手机里的另一个木马,可能就是他放的。”
我和周庸开车又回了手机城,到了腾达维修,赵腾达看见我俩又来,笑了,但目光还是躲闪:“我就知道你俩得回来。”
他把我们带到旁边一个小屋,关上门,拿出一个我熟悉的东西——金属探测器:“不介意吧,这玩意不来一遍说话没安全感。”
我举起双手,他在我和周庸身上扫了一圈,把手机、窃听器、录音笔、追踪仪都拿出来关掉:“哥们身上货挺足啊。”
我说还行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他说本来不知道,那天你们来之后,我就顺着李欣查她的朋友圈,然后在她朋友田静的朋友圈里,发现了你们是谁——你们故事写的还挺好看的,我昨晚看了一夜。
我点点头:“李欣手机里有两个木马,除了偷她钱那个,另一个是你放的,能说说你还做什么了么?”
他不看我的脸:“今天的话,我只在这个房间里说一遍,我喜欢李欣,第一次上门给她修手机时候就喜欢,但你知道社恐里有这样一种情况么——没法正常和女性交流,我就是这样。”
赵腾达无法和李欣交流,但他又想走入她的世界——于是他开始窥窃她的生活和隐私,从她上小学开始,在网上发过的所有东西,都没逃过赵腾达的眼。
逐渐的,赵腾达不满意只是窥窃李欣的过去,他想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她——他趁着上门换屏幕,在她的手机里中下木马,这个木马能同步收集数据到赵腾达的手机里,包括微信聊天记录,但这还是不能令他满意。
他入侵了李欣从家到公司的路上,每一个能照到她的摄像头,包括便利店那个,并将这些连接到艾播网上,随时观看。
9月25日,赵腾达通过摄像头发现,李欣被人跟踪了,他赶到李欣家的小区,装作在小区溜达的路人,让李欣身后的跟踪者无从下手。
之后的几天,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——直到他通过一个洗衣店的监控摄像头,发现跟踪李欣的人,进了旁边的中介公司。
第二天他入侵了中介公司的系统,侵入所有员工的电脑,发现有很多人在售卖客户信息——通过一些聊天记录,他发现,其中有一个人,可能是最近专门入室抢劫独居妇女的人。
想要对黑客有些抵抗力,密码一定设的复杂点
我点点头:“所以盗刷支付宝那人,你也早发现了,是你故意引导我们去的。”
他说是。
周庸:“我就问一事啊,你到底跟不跟李欣表白啊?”
他说我也不知道,顺其自然吧。
从手机城出来,我和周庸在车边抽烟。
周庸:“徐哥,你平时不用微信和支付宝交钱,卡也不怎么用,只用现金,手机卡也用不记名的——是不是就怕这种信息泄露,被人追踪什么的啊?”
我说是。
你们的打赏欲太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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